“有没有一个叫朱二的人?”
“有,”他耸耸肩,“人人都知道他是我们的老板。”
“但是他人现在纽约?”
“是,昨天飞走的。”
“你不认识我?”
“不,小姐,我不认识你。”
“你现在打算怎么样?”
“没有怎样,小姐,等你休息够,你可以自由离开。”
“你不打算拘捕我?”
“小姐,看得出你精神极受困扰,你还是等朋友来接你吧。”
“放在二○七号房那些衣服呢,房间是几时租出去的?”
“今晨,那位美国人刚下飞机,累极而睡,他很明显没有上锁,给你闯进去。”
“但那是我的房间。”
“你的房间?你并没有订房,我们没有记录,你怎么证明二○七是你的房间?”
我呆着脸:“他说的。”
“他说的?谁是他?”
这一句话提醒了我。
没有,他什么都没说过,他根本没有开过口,又怎么能把房间给我?
一切都是幻觉,想当然,自说自话。
不,不是一厢情愿,不可能,由他主动,绝对是双方面的感情。
我已弄不清楚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只闻得耳畔嗡嗡声。
这个时候,周博士赶到。
她带着一个朋友,由他取出证明文件,同酒店经理说了几句话,把我带走。
在车上,我什么话也没有说,紧闭着双眼。
周博士问我:“送你回家?”
“家,什么家,哪个家?”
如果是,我已无家可归。
我听见自己虚弱的声音说:“我回不去了。”
“胡说。”
她吩咐朋友送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