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露台的墙角有一只行李箱子。
这表示有人住在这里,谁?
是他。
他搬过来了。
我摇摇头,我一定要同他说,不能这样心急,我还未准备好,恐怕要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我都不想同人共住,我需要静下来重新思考,重新开始
自幼与父母住,后来走人国维为我准备的金屋,十年后终于走出来,不想贸贸然重蹈覆辙。
入睡房,看到他躺在床上,枕头压着面孔。
怎么在这种尴尬时分睡觉?
我轻轻拉开枕头,惊动了他,他张开眼睛,吓得跳起来,我一看到他面孔,也跳起来。
谁?这是谁!
金头发,蓝眼睛,这根本不是朱二,这洋人怎么会睡在这张床上?
难道摸错房间?
那洋人见到是一个唐人女子站在他床头,警惕之心去掉大半,对我笑起来,“好好好,原来是苏茜,好吗,苏茜?”
我呆呆看着他,弄错了,这酒店一定还有一间类似的房间,我心急摸错地方。
我转身便选,他自床上跳起来追我,赤裸裸,并没有穿衣服。
我倒不是怕他,酒店是朱二的,每一个侍役都认得我。
我伸手按铃叫人。
洋人取过毛巾围上,“这是怎么一回事?”他叫。
侍役闻声进房来,诚惶诚恐。
洋人指着我问:“这位小姐闯进来要与我同床共枕呢,请问她是谁?”
我也急急问侍役:“这外国人怎么在我房内?朱先生呢,把他请来。”
侍役看着我,像是不认识我,一脸蔑视。
我觉得不对劲,“朱先生呢?”
平常他们只要一见我,便会主动去请朱先生。
“小姐,”侍役怒目相视,“请你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