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事,恐怕要个多礼拜才会回来。”
杨光坐在安乐椅上,看到那卷画,“这是什么?”他问。
勤勤不经意地说:“朱耷的石榴图。”
“真的呀?”杨光笑。
“一整箱都是,”勤勤一本正经,“你喜欢尽管拿去用。”
杨光顺手打开,起初嘻嘻笑,十分钟后,他抬起头来,“勤勤,此画何来?”
勤勤想一想,“檀中恕出门前差人送来,叫我好好收藏。”
“勤勤,我怀疑它是真迹。”
勤勤大笑。
变戏法乎,假画兜完圈子会变真迹,那还了得。
“别笑,勤勤,你我对国画认识不足,最好找人鉴定。”
如意斋,到如意斋去。
怕只怕瞿德霖说:“呜哇,又一幅石榴图。”
勤勤收敛了笑容。
她自杨光手中接过那幅画,小心翼翼地卷好,打开樟木箱,放进去,又盖好箱盖。
“勤勤,你干什么,我们应该立刻把它带到如意斋去。”
“慢着,坐下,让我先问你几个问题。”
杨光莫名其妙。
勤勤问:“你快乐吗?”
杨光答:“当然,即使失意之时,我也并非一个沮丧的人。”
“对生活满不满意?”
“上天赐我一切,超过我所想所求,当然心满意足。”
“那么,杨光,我们又何必追究石榴图是真是假?”
杨光瞠目结舌。
勤勤笑着拍拍手站起来,自觉功德圆满,再也没有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