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来说,九位数字,十位数字,根本等闲。
是因为他来自曼勒研究所?
呵,是因为原医生从来不收取费用。
许红梅回到寓所去。
只见她自衣橱中取出最华丽的纱衣,配上闪烁的宝石首饰。
“啊,”她说,“嘉辉,你将永远摆脱轮椅,我们可以去跳舞了。”
她喜悦的神情,像一个少女,在卧室中旋转。
终于,她累了,拥着舞衣,倒在床上,甜睡着。
求真板着面孔看下去。
她自己本身也经过若干悲欢离合,生活经验告诉她,理想生活永远难以达到,无论当事人如何努力追求,人生不如意事一直超过八九。
许红梅这一觉睡醒之后,应当明白。
求真以为电话铃会响,小郭先生的意见随时会到,但是这次他难得地缄默。
求真把卷二反转来,继续看另外一面。
许红梅脸色苍白地在医务所中与容医生办交涉。
“我不明白你的手术错在什么地方?”
容医生面色更差,神情沮丧,如斗败的公鸡,同前一幕趾高气扬、意气风发的姿势,相差何止十万八千里,他低着头,握着拳头,“列夫人,我承认错误。”这句话说出来,对他来讲,比死还痛苦,但是对许红梅来说,完全不足以交待。
“错在哪里?”
容医生喃喃道:“我以为我控制了内分泌。”
许红梅的声音尖起来,“你把他怎么了,他在什么地去让我见他!”
“他很好,身体健康,发育正常。”
许红梅仍不放心,“我必须立即见他。”
“我愿意退还诊金。”
许红梅一掌推开容医生,“我不知你在说些什么,带我去见嘉辉,快!”
“列夫人,你要有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