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脱力,慢慢往下滑,终于坐在门边。
我继而问:“施秀升呢?”
“他有事缺席。”
他没有面对事实的勇气。
但再想一想,不,他根本不要亲眼看到,他要下台就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国香坐在地上,似个彷徨的孩子。
我伸出手来,想拥抱她,施峰又走了进来。
我的动作僵住。
施峰与母亲说:“叫他走,叫他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我们。”
但已经来不及了,施峰已长得高大秀丽,早懂得照顾自己,说这样的话,已没有震撼感,只觉自私霸道。
施峰知道大势已去,想去摇醒施峻,被我阻止。
她说:“母亲,我会把整件事告诉父亲。”
我说:“没有用,他准说你想像力太丰富。”
施峰大眼中充满泪水。
“对不起。”我走过去。
她忽然抓住我的手臂,用力咬下去,我痛得大叫,本能地甩开她,施峰撞向床上,压醒施峻,施峻吓得哭起来,我看看自己的手臂,鲜血淋漓,吓呆了走进来的师父师母。
施峰一声不响地拉着她母亲要走,师母急问:“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场面悲壮,大哭小号,非常戏剧化,纸包不住火,非要闹成这样不可。
师父用碘酒为我伤口消毒止血,一阵麻辣的激痛,令我呻吟。
国香说:“我同你去看医生。”
护士小姐笑嘻嘻地看看国香,看看我,不言语。
国香疲倦地说:“要是你大哥在,又会与我算帐。”
我看看那新月形的伤口,细细牙齿印一颗一颗,排列整齐,犬齿位置特别尖及深,小小两个洞,缝了两针,看样子一辈子留痕。
也罢,等施峰真正长大,给她看,也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