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峰维护父亲那坚决忠诚的样子,羡煞旁人。
我静静放下听筒,轻轻的“叮”一声,像是我内心微弱的抗议。
林自亮冷冷的目光又射进来。
两兄弟相依为命地长大,却经不起考验,他没有支持我。
这不像他,小时候与高大的同学打架,他一定奋不顾身地帮我,两兄弟受人围攻,一败涂地,抱头痛哭不知多少次,但重要的不是胜负,而是兄弟同心。
他竟然离弃我。
“大哥,说你永远在我这边。”我恳求。
他悻悻说:“也许我表达方式太差,净替你不值。”
我紧紧握住他手,“我会得照顾自己。”
“我不明白你,但我尊重你的意愿。”
我俩紧紧拥抱,互相大力拍击对方的背脊,忽然想起母亲去世那夜,普天下也只剩我们两人,在医院直拥抱着哭,我泪盈满眶。
刚想说些更肉麻温情的话,电话铃打断情绪。
我去听,是海伦俏皮得会跳舞的声音。
我示意林自亮前来。
“那位小姐。”
林自亮定一定神,过去说话,“你在什么地方?纽约?”
难怪他要怨忽,兄弟俩同样不争气,被异性占尽上风。
“我来陪你?笑话,我有生意在此,哪里丢得开。”
我回到房间去。
他的声音渐渐低下来,终于变成喁喁细语,说个不停,我无聊地看着钟,足足过了半小时有多,他才挂了电话。
海伦落足本钱,用足心思。
林自亮出现在门口,“我明天去纽约。”
你说要不要命。
理论是理论,事实是事实。
没想到他比我更早出发去长征。
我自己的行装也收拾好了,我们互相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