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未满十六岁。”
她这样一说,连丘灵都吃惊,甚么,当中只过了四年?为甚么天长地久,已似前生之事。
丘灵怔怔地。
王荔婵与她到一角坐下。
“我这次私人旅游,顺道来看你,丘灵,我一直挂念你。”
丘灵回过神来,“家庭生活愉快吗?”
“托赖,还好,”王荔婵环顾四周,“你终于找到一个妥当的寄养家庭。”
“你说得对,王小姐,再好,不过是个寄养家庭,若牢牢记住这一点,生活不是过不去的。”
换了别人,也许认为丘灵反应过激,可是,王荔婵知道丘灵一切,她并不觉得过份。
“使人宽慰的是,你终于长大了。”
“呵,时间自动照料了这一点。”
王荔婵听出丘灵语气十分苍凉,与快乐热闹的婚礼成为强烈对比。
恐怕丘灵的馀生也会这样度过:世界再欢乐,她是她,拉不上关系。
往后得到再多,也换取不到她的欢乐。
“你母亲在狱中病重。”丘灵不出声。“她想见你,要告诉你,你生父是谁。”“我不想知道。”“你不想弄明白,你读书成绩这样好,遗传自什么人?”“自一个遗弃我们母女的人。”王荔婵微笑,“你比我想像中更加倔强。”这时,凌太太招手,“丘灵,请过来拍照。”王荔婵轻轻说:“我在这里等你。”拍完合照,启儒拉着丘灵跳舞。婚礼歌手有一把异常清越的声音,唱起情歌来,如泣如诉,像一个失恋的人。丘灵问:“决定到甚么地方度蜜月?”颖儿三日两头改变主意,从大堡礁到迪士尼乐园都考虑过。“我们去巴黎。”“那多好。”
“在市区玩一个星期,然后到南部葡萄庄园休息。”
丘灵微笑,“这一定是你的主意。”
“要是待颖儿决定,哈,三年之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