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星期,我工作已达一百小时,不能再超时了。”
他却依然匆匆离去。
晚餐时,申元东出来找芝子。
他说:“我想起来,那间舞厅在东十二街,是间老年人俱乐部。”
芝子看着他。
“可惜今日已经累了,不然同你去察看。”
“那里下午才热闹。”芝子回答。
“你去过?”
芝子点头。
元东大惑不解,“那么,与我跳舞的女孩可是你?”
芝子温柔地笑说:“你何止同一个女孩跳过舞。”
元东忽然脸红,半晌才说:“明天一早,我们去送花给经天。”
芝子说:“我会叫你起来。”
“我自己有数。”
“这么说来,闹钟可要解雇了。”
“芝子,需要你的地方多着呢。”
那晚芝子睡得比较沉实。
但还是做梦了。
她坐在椅子上,颈后一直有人朝她呵气。
“是你吧,经天。”
转过头来,但是看不见他。
“经天,叶如茵来过。”
没有回音。
“明天,我们给你送花来。”
她好像觉得经天笑着问她:“可有栀子花?”
“栀子要等明年才有。”
他像是有点失望。
芝子低下头,“我一直不知道你对我的心意,直至叶如茵把前因后果告诉我。”
“现在也还来得及。”
“什么?”
“现在还来得及。”
芝子几次三番回头,看不见他,急得握紧双手。
“你没有看见他吗?”
芝子不出声。
她听见轻轻的叹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