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性竟有那么大的改变,与他的本性各占一半。
不过,那天下午回到家,他坐进书房准备讲义,直做到傍晚,对外边不瞅不睬,又恢复申元东本色。
管家问:“元东会不会累?你去叫他休息。”
芝子微笑,“他自己有数。”
“明晨,我们去送花给经天。”
“我也去。”
管家点点头,“早上五时出发。”
医生来了,芝子请他到书房。
“芝子,你有疑问?”
“可有告诉元东捐赠人身分?”
医生说:“院方从来不公布对方身分。”
“可是,那是他的至亲。”
“他没有提出要求。”
“你有没有觉得元东变了许多?”
“这是正常现象,他逐渐康复,拥有自信,一定比从前活泼乐观。”
“照你说,医生,他一切正常?”
“正确,”他忽然对芝子说:“你如果喜欢他,不妨让他知道。”
芝子吓了一跳。
“你对他的康复有功,芝子,何必掩饰感情?”
“我只是他的闹钟,按时照顾他的生活起居。”
罗拔臣医生微笑,“我们像是数十年的老朋友,无话不说:别错过这个机会,你们已经历过最大考验,以后的路一定平坦无阻。”
芝子忍不住笑,“医生,你真是个好人。”
“我看住申元东为生命挣扎多年,他这个病人变成我的私事,似我亲友一样。”
芝子不住点头。
“芝子,你有什么愿望?”罗拔臣医生问。
“读完这个课程,找到工作,独立生活,培养自信。”芝子回答。
医生称赞:“真好。”
这时,他的随身电话响了,医院促他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