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台。”
后来有点不舍得,紧紧拥抱她,哽咽。
他一向对她有意思,只是没有勇气表示甚么,他有自知之明:前妻太多,喝得也太
多,故此美好的人与事看看也只得算数。
“再见。”
嘉扬与麦可都只有手提行李,那黑人可说只得一套替换衣裳,所有空位用来装载器
材。
他剃掉了头发,整齐得多,可是一双眼睛更显得铜铃大,嘉扬觉得此刻他又像古时
庙宇外的四大金刚。
多么怪异的小组:一个中东女性,一个华裔少女,加一个黑人,加一起谙五种言语,
可以行遍全世界了。
嘉扬闭目假寐,年轻的她无论在甚么地方都睡得怠
黑人悄悄打量她。
他觉得这东方少女似二十年代法国装修艺术时期的小小象牙雕像:雪白精致的小面
孔、细细手脚,甚么都袖珍一点点大,不像真人。
可是她一支笔一张嘴可真厉害,目光尖锐,发问鲜活,所以非藉助她不可,况且,
他们此行,去亚洲站头极多。
麦可把手伸到嘉扬面孔附近,比较一下,他的手掌比她的脸还要大,真是可爱。
飞机抵目的地,大家的腿都有点酸软,起来活动。
一出飞机场,嘉扬的电话马上响起来。
是珍:“叫麦可租车到萨弗多路山打那大厦四○五室做访问。”
哗,立刻开工,连喘息的机会也无。
麦可转头说:“那是里奥最著名的整形医务所,你对手术矫形知道多少?”
嘉扬不出声,事先她已做过一些资料搜集,只怕用时不够。
她在街角买了一客刨冰,边吃边看风景。
黑麦可的葡萄牙文极是流利,干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