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她。
“当心着凉,为什么不回房去睡,你俩有什么事瞒着我不说?”
解语紧握着外婆的手不语。
电话铃刺耳地在清晨响起来。
吵醒了不语,惺忪沮丧地说:“解语,听听,说我不在。”
解语取过话筒,听对方讲了几句,脸上渐渐露出喜色来。
过一会儿,她把话筒递到不语耳边,“你听听。”
不语呻吟,“我不在。”
“是许导演。”
“我已经死了。”
“最好消息。”
解语把耳筒接到不语耳边,那导演哗啦哗啦的在那边说起来。
不语立刻睁大眼,像看到神迹一样。
她清醒过来,抓紧电话,听清楚每一个字。
忽然之间她泪如泉涌,体内一切毒素排泄出来,她丢下电话,大声喊:“底片发回了,底片发回了。”
真快。
那人也真大力,先办妥了事情,再来与她谈条件,她大可以撒赖,不过,他大概也不怕她飞得出他掌心。
这是一个非常有势力的人。
不语长长吁出一口气,瘫痪在床。
“奇怪。”她说,“我头不痛了,呼吸也顺畅起来,一条命又捡了回来,解语,替我准备早餐,唉,江湖如此险恶,拍完这部戏我决定搞退休移民。”
解语的手也渐渐回暖。
外婆根本不知一家子险些要睡到街上去,一径准备早饭。”
解语默默看着外婆背脊,是,这个担子轮到年轻力壮的她来挑了。天经地义,每代负责二十年。
电话铃又响起来。
解语知道是找她。
果然,是方玉堂喜悦的声音,“此君像不像救命皇菩萨?”
“没话讲。”
“不语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