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衣裳是如何带出来的?”
时珍也愕然,“我不知道。”
“时珍,假使衣裳可以带出来,那人呢,人是否亦可携出?”
问李梅竺教授!
那边厢时珍已将皮衣郑重挂起,站在远处欣赏。
皮衣由三五张不同兽皮缝成,十分粗犷,却轻、软、暖,时珍十分钟爱。
之洋在一边念念有词:“难道教授已可将实质分子化为无形,然后再度还原?”
时珍且不回答,只是说:“我会再去。”
“去哪里?”
“去见杨大哥。”
“咄,你这次再去,焉知是何年何月,说不定他还在褪褓里,又保不定,他已是百岁衰翁。”
时珍发呆。
之洋笑道:“原来梦里缘关亦值得重视,同现实世界一样,亿亿万万的人,你偏偏在彼时彼际遇见了他,有没有结局,根本是另外一回事。”
时珍看着好友。“你仿佛是看开了。”
“是,得亦无所喜,失亦无所悲。”
时珍微笑,“你说的,可是由衷之言?”
之洋也笑,“嘴巴能作此言,也已经不容易。”
“你进步了。”
“你呢,还挂住杨大哥?”
“什么地方去找那么深情的男子!”
之洋劝道:“现实世界中若有那么一个人,一条手臂,伤残人士,到处流浪,无正职,脾性孤僻,你恐怕不会对他倾心。”
“可是小说中——”
之洋道:“这便是小说家的至高艺术。一支生花妙笔,把读者逗得如痴如醉,进入剧情,不能自拔。”
时珍微笑,“我不介意着魔。”
“时珍,你也寂寞吧?”
时珍答:“在你面前,何必否认。”
“可思念亡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