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闹醒后开始一天的工作。
我的师傅区院长说的,凡事慢慢来,今天来不及明天做,否则你会比病人先倒下来。
所以我的态度有些游戏人间,区院长退休后,我不算一个挺受欢迎的人物。
太澄说:“到外国的大城市去,租问写字楼买张长椅,听咱们这种女人发牢骚,你便发财了。”
“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我不干。”是我的答案。
我穿好衣服到医院报到。
“宋医生,电话找你。”
一大早。
我到电话亭接听。
“宋星路,”我报上名衔,“哪一位?”
“是我,太澄,你有没有十分钟?”
“太澄,大清早,你不睡觉干什么?我没有十分钟。”
“别这么残忍,我读一封情书给你听:‘我爱你多于昨天,少于明天,我会永远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她一口气说完。
我们之间有一阵缄默。
我问:“说完没有?”
“你一点感情也没有?你知道这是什么人写给什么人的情信?”
“我不管,我不能再盯在这里听你说话,我要去做事。”
“我们吃中饭。”
“太澄,我一向没空出来吃中饭。”我尽量利用我的耐心。
“那么晚上,我等你电话。”
“好好好。”我但求脱身,挂上电话。
已经来不及,被郑医生一把拉柱,“风流要有风流的代价,是不是?”她朝我陕陕眼。
这个女人,有机会我会向她报复,但不是现在,我强笑说早。
“来,今日我与你拍档巡房,还不准备?”她催我。
这项工作繁复而沉重,需要全神贯注。
郑医生一踏进病房,顿时判若两人,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