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我只得苦笑说,“画是勿会得讲闲话格。”
“若果会得讲闲话,依猜伊拉要讲啥物事?”
我猜它们会得叫救命。
王殷商又问我:“这种画,到底有啥标准?什么叫好,什么叫不好?”
看得顺眼。愉快。舒服就是好,怎么没标准。
太澄的画,一眼看去,观者先是吓一大跳,跟着想哭。难为她的偶像还是伟大的毕加索。
此时她娇嗔的斜睨我一眼,“上次见面至今,有三个月了吧。”
“三个月见一次的朋友,也算非常接近。”
“在这期间,我画了两幅写生。”
“画什么?苹果?”
“苹果已被画过一千次。”
“一千次只要是塞尚,仍使观者着迷。”
“有几个成名的画家?”太澄笑说,“当然,他们是前辈,前辈的作品我是佩服的。”
我几乎要把凸出的眼珠推回眼眶中。
总要老老实实地告诉王太澄:看,王小姐,你没有穿衣服,那些赞美,都是皇帝的新衣。
谁有这样的勇气,照说我应该这么对她说:太澄,你没有天分,你嫁人算了。
我认识她二十年,与她又没有利害冲突,感情又好,但偏偏不忍心伤害她。
我这个虚伪的人。
可喜的是,四周围的人同我一般的假冒伪善,全部入籍法利赛国,太澄的画秘一直没被拆穿。
“看,这张如何?”
我一瞥,心中一阵寒意。
颜色如一团酱般。
“有人说像赵无极。”太澄咬一咬画笔,“恐怕是误会了,我用色较艳。”她还不满意呢。
“另外一幅呢?”我顾左右而言他。
“在这里,是我最大的作品,两米乘三米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