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儿一点进展也没有。”董太太懊恼地说。
董先生叹息:“没想到她会受这么大的刺激。”
“要不要换医生?”
“已经是第三个,再换也不管用,我看来医生挺老实尽责,经验虽然不足,医德倒是好的,不然院长不会推荐他,不必换来换去。”
“但是他长得那么漂亮……”董太太说,“他行吗?”
我在房内听得啼笑皆非。
一向女人长得太好,会被人怀疑她们的工作能力,三十年风水轮流转,玩笑转到我身上,便不觉得好笑。
只听得董先生说:“真纳罕,怎么会有那么漂亮的男孩子。”
我低声跟董言声说:“看,你再不好起来,我的饭碗就成问题了。”
我替她量血压,检查瞳孔,继续开出维他命丸。
董氏夫妇并没有说什么。
董太太打开她的鳄鱼皮手袋,取出一方抽纱手帕,在眼角印一印,问我:“没有好转?”
我说:“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下个星期,我想带她出去走走。”
董太太呜呜哭起来,“我儿,你怎么一直痴呆,连爸妈都不认得了?”
我很心酸,双手插在袋里。
董先生说:“她妈,也许你对宋医生说一说,言儿得病的因由,会得对宋医生有帮助。”
董太太欲语还休。
不用说我也早已明白了几分。
像董言声这样的女孩子,难道会考试不及格陷入痴迷状态不成。
自然是为一段得不到的爱。
一边厢她父母上演七情六欲,另一边董言声元知无觉。真好,什么感觉都没有。想得玄一点,何尝不是种福气。
董太太拉我到露台,向我透露女儿的往事。
她说:“一次恋爱,足以致命哪。”
我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