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沮丧。”
“我无家庭,又不必负担父母,容易节哀顺变。”
诺芹觉得他带来的礼物更加难能可贵。
“不过,”李中孚说:“心情也大不如前了,有老同学自加拿大回来,也不想应酬,已经多年不见,无话可说。”
“以前我们最好客,无论是谁,都乐于请酒请饭。”
中孚沉默一会儿,“出手虽然阔绰,嘴巴却不饶人,动辄笑人家寒酸。”
“那是不对的吧。”
“当然,各人有各人的生活方式。”
“发生什么事?我们居然开始自我检讨。”
“人心虚怯嘛。”
他们大笑起来,到底年轻,竟也不大烦恼。
第二天一早,她照常到楼下跑步,才转弯,有人叫她:“芹芹。”
连李中孚都不会叫她小名,这是谁?
抬头,“啊,姐夫。”
应该是前姐夫高计梁,那高某倒是一表人才,一早已经穿好西装结上领带,像是去赴什么重要的会议一般。
一听诺芹叫他姐夫,他突然鼻梁发酸。
“芹芹,想与你说几句话。”
世上所有姐夫,对小姨都有特妹感情。
“有什么事吗?”
他欲语还休。
“来,”诺芹说:“我们去喝杯茶。”
她带他到一间新式茶餐厅。
高君的情绪似乎略为好转,他轻轻说:“我想回家。”
诺芹一时没听明白,回家?这与她有什么关系。
隔了一会见,她问:“你是指──”
“可否持我采一探庭风的口气。”
诺芹吸进一口气。
太妄想了。
表面上她仍然平和地说:“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
“我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