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眉来眼去,尽落在纪月琼眼中。
这样活泼,还有什麽希望,真正的爱情是沉重的负担,当事人患得思失,很知道是场劫数,那里还俏皮得起来。
做母亲的轻轻叹口气。
再谈几句他俩就告辞了。
纪月琼慷慨借出座驾。
邓维楠欢呼一声,第一个上车坐好。
周振星白他一眼,「虚荣。」她不屑地教训他。
纪月琼笑着颔首,「听听现在是谁说这个话。」
邓维楠耸耸肩,「不要紧,人同此心,谁不贪图享受,月黑风高,谁爱站在山头等公路车。」
车子随即驶走。
周舜昆说:「奇怪,振星的男伴倒是一个胜一个。」
纪月琼白丈夫一眼:「有什麽好纳罕的,我女儿够可爱,多人爱,不行吗。」
周舜昆像所有丈夫一样,立刻必恭必敬地肃立,嘴里说:「是是是是是。」
周振星把邓维楠请到家中休息。
小邓一进门探测过情况便奇问:「你与人合住?」
「减轻负担嘛。」
他问,「同谁住?」
「今日你见过的那位卓小姐。」
「啊她,」小邓一怔,「它呀,是她,振星,你可否让出睡房,我觉得睡客厅不安全。」
振星一直笑,笑出眼泪来。
不过她愿意让客人睡得舒服些。
那天晚上,邓维楠倒在周二小姐的绣榻上,拨了好几个电话,又做了一会笔记,实在眼困,打算休息,刚预备熄灯,抬头一看,只觉道闺房井井有条,没有一件多余的家具,也没有异香异气。
是,周振星回来以後,发觉原来一件行李已足够应付日常生活,其余统是多余累赘的身外物,不要也罢,人生观大变,再也不崇拜物质矣。
周振星拉开沙发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