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楠,那是可遇不可求的事。」
「周振星,我不会忘记你,一万年都不会。」
振星笑,「你把我嘴边的话抢先说了。」她落下泪来。
邓维楠拥抱她,可是总觉得会把她那身名贵衣物团皱,还有她头发上的香氛是实事求是的着名牌子,邓维楠颓然。
那个大卤面之夜去了也就永远消逝,他黯然神伤。
姐妹俩返家那一日,邓维楠果真来送行。
婵新仍需坐在轮椅上,正与教会人士寒暄。
她们乘头等舱。
振星担忧地嘀咕:「家母见到帐单不知会不会登报与我脱离关系。」
邓维楠看着她黯澹地笑,如此佳人,嘴里也终於无可避免地说到钱钱钱。
振星咕咕笑,「家母也许会情愿收养婵新,她比较有节制。」
还是钱钱钱。
邓维楠叹口气,他一个人拜金也已经足够,身边人也同样市侩,可叫他受不了。
蝉新这时过来,「邓先生,有空来看我们。」
邓维楠恭敬地答:「是修女。」
振星笑答:「她得先回去做一轮女儿,稍後再考虑恢复修女身份。」
邓维楠说:「再见。」
周振星与同事们逐一话别,推着轮椅进关。
邓维楠看着她的背影,忽然之间,他似乎又看到一个头发蓬松,面孔像猫,穿雨衣、卡其裤、短靴子的周振星,她双手又着腰,冒充修女,同他讨价还价。
她进海关去了。
邓维楠知道身体某部分已经随她而去,日後也不知道还长不长得回来,该刹那只觉得胸口酸酸痛痛,非常不好过,可是又情愿有这种感觉存在。
他连脚步都不稳,在一条圆柱上靠一靠,方能再开步走。
那边厢振星已经上了飞机,欢呼一声,立刻问舱务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