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琴疑惑的说:“妈妈,他说是我舅舅。”
宜室内心交战,人既然来了,总得招呼他,小家子气地轰走他,更留下话柄。
只是两家从不来往,他来做什么?
那少年在门外赔笑道:“姐姐,不认得我了?我是汤震魁。”
尚知连忙上来解围,将门打开,“快请进来。”
宜室让开身子给他入屋。
宜室记得上一次见这个半弟,是在他们父亲的葬礼上,他穿重孝,宜室并没有逗留太久,一个鞠躬就走,没仔细看他,此刻客厅灯光明亮,宜室看清楚他的轮廓,奇怪,她发觉她对他没有恶感。
汤震魁,父亲给他这样神气漂亮的名字,可见对他的期望有多大。
而她们姐妹俩,嫁得出去,宜室宜家,已经心满意足。
大人偏私,在取名上已可见一斑。
小琴好奇地看着这位舅舅。
汤震魁被瞪得久了,俏皮地向她咔咔眼,小琴讪讪退开。
像宜家!他面孔有些部位简直跟宜家是一个模子出来的,他们俩都长得像父亲。
“姐姐姐夫,中秋节,我给你们送月饼来。”
他把盒子奉上。
尚知接过,佣人斟出茶来,汤震魁自若大方地喝一口。
尚知做了宜室的代表:“令堂好吗?”
“托赖,还好。”
“中学毕业没有?”
“已在理工学院念了一年电工。”
“有没有女朋友?”
“学业未成,哪敢谈这个。”
宜室本想细细挑剔他,但观他言行举止,竟没有什么缺点。
他的笑脸尤其可爱,俗去,伸手不打笑脸人,出来走的人,肯笑,已经成功一半。
宜室一直愿意相信那边生的孩子是丑陋的横蛮的粗糙的,事实刚刚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