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我拨三条九,还有,以后不准再上门。”
之之很心痛,母亲一次又一次为哥哥盛怒,一定伤身,她把妈妈拉到身边,“你让他去吧,他有他的理想。”
“之之,我怕他被人利用。”
“陈知有智慧。”
“不行,牵连太大了。”
“不妨,我们置身安全地带。”
季庄凝视女儿,“之之,之之,你好不天真,天下有哪一个角落堪称安全地带,你可记得旅美作者就在他家的车房门口遭遇不幸?”
这件事之之是知道的,她沉默了,背脊凉飕飕,像是有几条蚯蚓在爬。
过一会儿,之之说:“我上去叫他们走。”
“告诉陈知,我在厨房等他。”
之之到了三楼,敲敲房门,她哥哥出来问:“喂,饮料呢?”
之之朝他使一个眼色,“快散会吧,妈妈要见你。”
陈知明白了,他握住拳头,“一家人都不能够同心合力。”
他无限遗憾愤慨,可惜他母亲的想法跟他完全一样。
送走朋友,他与母亲一直谈到天亮,争持不下,母子两人哭起来。
之之抱膝坐在窗前,天朦朦亮起来。
日历上说,今天是大暑,到了中午,不知道要热成怎么样。
姑姑转一个身醒来,诧异地说:“之之,你倒底有没有睡过?”
之之幽幽地说:“母亲同哥哥吵架。”
陈开怀会错意,“你同你妈说,切莫干涉年轻人的婚事,他要错,让他错,若不能支持他,也不要看轻他,再不争气也是自己的骨肉,多少神经兮兮的母亲因敌视媳妇连带失去儿子,你叫她不要笨。”
之之不分辨。
过一会儿姑姑问她:“那女孩是否十分不堪?”
之之不知如何解释,姑姑却以为她已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