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之间,沙发变成绳网床,童式辉微笑站着俯视她:“醒来了吗?”
“呵,式辉,你会说话了。”童式辉讶异,“谁说我不会讲话?”
“那么,把你的故事告诉我。”
童式辉把她自绳网中拉起来,轻轻吻她额头,“我是童保俊的弟弟。”
“这我知道。”
“自出生到两岁,没有人发现我有什么异样,直至入学年龄,父母发觉我对四周围事物毫无反应兴趣,才知道我生活在自己的心中。”
“可以医治否?”他笑笑,“你认为这是一种病吗,我反而喜欢过清静的生活。”世贞呆呆的看着他。“你看,在我这,无忧无虑,人毋需谎言欺诈,争名夺利。”
“可是你同外边世界完全脱节”童式辉温和地打断她,“世事纷乱,已有数千年,我与你不过短短生活数十年,此刻脱节,与日后脱节,完全一样,并无分别,何必理会。”
世贞笑了,“依你说,大家遁入香格里拉,岂非一了百了。”
“谁说不是。”世贞开怀大笑,“可惜我并无条件如此洒脱。”童式辉也笑,他看上去哪有病,只有那些为名利伤足脑筋的人才变态。
“世贞,”他忽然问:“保俊与我之间,你会挑谁?”世贞毫不犹疑,“你。”
“为什么?”“我不怕你。”“还有呢?”
“与你在一起是那样开心。”童式辉握住她的手。
“式辉,告诉我,阮祝捷也作出过同样的抉择吗?”这样,童式辉的脸上忽然出现了阴影。绳床一侧,世贞跌到了地上。
这一跤摔得甚重,她雪雪呼痛。
电话铃不住响,录音机开动,“世贞,你在家吗,请过来应我。”是童保俊的声音。她伸手取过听筒。
“对不起,我累,我睡着了。”童保俊沉默一会儿,“我不好,逼得你太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