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提醒他呀。”我恼怒说。
我恼怒,“我跟你说过,无论大仲马小仲马都死翘翘了,你去问占姆士他是否阿芒,你们废话可真多。”
“不不,马小姐,我是代表史篾夫家属来向你表示一点敬意。”
“给我钱,快放下走。”
他尴尬的说:“不是钱……”
“嘿,原著里面说,叫茶花女离开阿芒,付的是钱,我还以为鸿鹄将至,我可不收银杯奖章。”气势汹汹地撑着腰。
“小姐……小姐……”他伸进口袋里的手拿不出来。
“什么?”
他终于说:“是我国最高市民荣誉奖章。”他取出一只金碧辉煌的十字勋章。
“见鬼了。”我叹口气,“有什么用呢?又戴不出去。”
“可是,这勋章不是容易获得的——”
我白他一眼,“就给我这块烂铜烂铁便想我以后不见占姆士的面?没这么容易,他是一个好伴侣,佣人告假的时候非常有用,又会说笑安慰我,不换不换,你走吧,请放心,我俩之间只有友谊,没有爱情,我保证他九月份结婚,娶的是那位门当户对的小姐。”
“可是那奖章呢?”他急急问。
“搁这儿吧,瞧腻了还你。”
“可是占姆士——”
我已经把门关上。
这老小子,他以为他可以欺侮我。也难怪史篾夫家起了恐慌,再民主也是假的,有家世的洋人,决不接受东方人为他们家庭一分子,娶黄皮肤女人的不外是大兵水手。
我并不为意,即使史篾夫家属派来使向我提亲,我还要三思而后行,多半拒绝他。嫁过去做王昭君?从来没这个兴趣。
我走到小露台,终于将几棵仙人掌转了盘,希望以后它们长得粗粗壮壮。
完了我约南施吃晚饭,已经晚上八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