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我挂了电话。
我台上桌前的文件,踱到窗前,看海港的景色,我不能再这样下去。
庄医生那次坏经验已经足够了。
电话铃晌了。女秘书敲门说:“是汤先生。”
“我不在。”我硬着心肠说。
女秘书忍不住说:“你一直告诉他们说你不在,难怪家不出去。”
我握住拳头,勇敢地微笑。“不,我会嫁得掉,正式结婚,穿白色的婚纱,请你们喝喜酒。”
女秘书取起听筒,她说:“她不在,汤先生,她请假。”
我的医生曾经跟我说:如果我不帮助自己,没有人能够帮我口
我披上大衣,跟女秘书说:“我出去走走。”
马路上的空气是清新的,刚经过大雨,石板给洗得干干净净,就像我的胸襟,在这一刹那忽然变得非常明澄,四大皆空,再也不受畸型感情的束缚。
我张开双臂,深深呼吸一下。
我会去踪,他们永远找不到我。
我到附近的咖啡室坐下,叫杯咖啡,一个冒失的年轻人忽忽走过来,撞翻我的杯子,他连忙道歉,掏出手帕想替我拭抹,又无从下手,尴尬得要命。
我笑着说:“不要紧,不要紧。”自己用纸巾揩干。
一边偷偷的瞄他的手指,看有没有婚戒。
他顺势坐下来,数口气,他是一个衣着洒脱,相貌端正的男人,他说:“不要怪我,我到香港已半个月,除了开会,只有喝杯咖啡的时间,我连尖沙嘴都没去过。”
我向他挤挤眼,“我也是偷出来喝咖啡的。”
他笑。“告诉我──”这是他的口头禅。
我打断地:“先告诉我,你是否已婚。”
“不,不,我是单身汉。”他说。
“ok,那么说下去。”我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