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自一个僵局逃出来,又踏入另一个僵局呢?
我坐下来,慢慢的换衣服,假使丽丝知道了怎么办?她会不会骂我,抑或静寂的退出,使我终身都不好过?
我会不会嫁给汤姆,爱他一辈子?为他的事业担心;替他生孩子,打理家务?
我为什么要听一个男人的噜嗦,当全世界的男人都愿意向我献殷勤?我还年轻,我乐意做一个单身女人,寂寞而清高。
汤姆,汤姆是什么呢?他是个建筑师,家中有点钱,马厩中养有两匹马,跟牢他,生活上没有问题,精神上不免感到缺乏,以后就得与他去应酬交际……自然我是喜欢他的,但是长期受到自由的限制,我会有怎么样的反应?我不知道,我不敢想像。
我在化妆的手不由得慢下来,这时候门铃晌了,我知道是汤姆来接我。
我忽忽披上晨褛去开门,一边道歉,“你稍坐一会儿,我五分锺就好。”
“我催得你太厉害了?”他上下打量我,晌亮的吹一下曰哨。
我笑看套上衣裙,抓起手袋。
他说:“平常倒不觉得你身段精彩,只见你穿大三个号码的衣服,今天可得观真相。”
我诧异地看着他,“汤姆!怎么你也说这种话?”
“我?我也是男人呀,男人不说这种话,还有什么人生乐趣?!”
我笑。
到写字楼,我跟自己说:一个已婚男人接着另一个,这一辈子难道就这么过了?
我快乐吗?我将来的时日如何打发?
顾不得了。
我拿起电话,打到汤姆的写字楼去。
“汤姆,”我说:“你喜不喜欢吃匈牙利英?我们今夜去尝一尝如何?”
“今夜…,是丽丝的生日,”他说:一我们恐怕不能出来了。”
“哦,”我若无其事的答:“那么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