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符合你的理想──”。
我说:“思安,让我抱你一下。”
我抱住他的腰,把头搁在他胸前,良久我哭了。
那夜思安没有走。
我想我被伤害到极点,也寂寞到极点,既然如此,何必再爱惜与控制自己。
第二天清晨,我惊醒,转身,发觉思安睡得像个孩子,我起床,倒了一大杯冷牛奶,扭开无线电。
思安的声音在我身边晌起,“你醒了?”他说。
我点点头。
他说:“你怎么老听这架老爷无线电?”
“浪漫,因为它不是身历声,它的声线简单沙哑,又多杂音,却又播放看情歌,像人们在种种不如意的环境下追求理想,我喜欢这架旧无线电多过一切四声道。”
“我明白。”
我看他一眼,我把这个理由说过给林医生听,林说我思想有毛病,他说我像美国那种十三四岁的孩子,把小型无线电贴在耳边做人,他不明白我很寂寞。
呵,他有钱但是他不明白我。
思安明白,但是我怎么跟思安去挤公路车?
“你在想什么?”思安问。
“没什么。”我说:“一会儿我要到画廊去取几幅货。”
“我陪你去。”
“不用,我从来不需要人陪。”我说:“你别跟着我,我不喜欢。”
他很吃惊,年轻人老以为男女一上床,终身大事就定了,但事实不是这样的。
我要一个男孩子跟在身边做什么?一不能付贩二不能结婚。
我说:“你回家吧。”
“你──叫我走?”
我诧异,“不走,难道你想把行李搬进来住?”
他变了色,穿好衣服,就走了。
我不打算办托儿所。
他走了以后,我跟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