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琪笑得翻倒。
「一个人的志向在三岁时已经定好。」
岳琪叹口气,「我自己就一点方向感都没有。」
张伟杰说:「很难讲,也许子翔明天就恋爱结婚去,三年抱两,从此忙着做家庭主妇。」
岳琪说:「我会留意她的发展。」
「这几年你一直为子翔的动向做笔记,她是你的一项写作计划?」
「正是。」
「子翔知道吗,她会否反感?」
「我开始动笔时自然知会她。」
「让我们来看看公文袋内容。」
「首先,把世界大地图找来,我想确实验明危地马拉经纬度。」
他们知道危国在中美洲,西边是墨西哥,东边是洪都拉斯,说西班牙及玛耶语。
「子翔会西文?」
「她是通天晓。由此可见,一个年轻人愿意学习的话,不知可以吸收多少知识。」
「看这些照片,这是中美洲最高峰睡火山泰珠墨哥,瑰丽如仙境。」
岳琪已在阅读子翔的日志。
她一开头就这样写:「危地马拉一半耕地在百分之五地主手中,农民赤贫,纷纷涌入城市边沿觅食,七六年大地震后民不聊生……」
岳琪坐下来细读。
张伟杰体贴地切了一碟梨子给她。
「嗯,她在城郊扎营居住,无自来水、无电、无煤气、无卫生设备,由骡子载来少量清水过活。」
「这样过了三十天?」
「是,每日工作十六小时以上,一组义工共三十五人,全是来自各地建筑工程系学生,捐出材料及劳动力,联同当地神职人员及工人,三十天内盖成简单校舍,并且接驳到水电。」
「我不知在甚么地方读过这个志愿团体。」
「可是读完也就丢在脑后,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