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扣留所有我应得的财产。”
“那是不公平的。”
“听,听。”
“或者,你需要的不是律师,而是一个谈判专家。”
“谁,谁可以代表我?”贝秀月有点绝望。
是晚,许开明自告奋勇,与子贵说,愿意与日本人见面。
子贵沉默一会儿才说:“你大概不知来龙去脉。”
“请说。”
“那日本人叫山本,据说同野寇堂有点牵连,这次秀月挟带私逃,他居然到这里来求她,已是天大恩典,你还去同他谈财产问题?”
许开明不以为然,“秀月生活需要开销,他前头人沦落了他面子上也不好看。”
子贵没好气,“我不相信你居然斗胆毛遂自荐,你凭什么去见他?”
“贝秀月是我大姨。”
“那么,是我不好,给你那样麻烦的姻亲。”
开明轻轻说:“有人命中的确会招惹比较噜嗦的人与事,大家应该帮她解决事情,你说是不是?”
“这件事你我不宜插手,除非——”
“除非怎么样?”开明一心一意要帮她。
“除非邵先生愿意出来讲一两句话。”
开明一怔,邵家有许多事他刚刚开始知道端倪。
子贵讲得很含蓄:“我后父颇认得一些人。”
“那去求他好了。”
子贵摇摇头,“我与姐姐均非他亲生,是我又还好些,自小叫他父亲,姐姐与他没有感情。”
开明当然也看到其中难处。
子贵说下去:“而且,已经不爱他,却又留恋他的钱财,似乎有点滑稽,我不会那样做,也不赞成人家那样做。”
子贵就是这点难能可贵。
“可是,”开明仍然说,“她没有谋生本领。”
子贵凝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