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极端辛苦的一个行业。”
“开明,你怎么老泼我冷水。”
“这,对不起。”
她笑了,“我也知自己毫无专长,我与邵子贵是两个人,母亲讨厌我是因为我太像她,而且又走上了她当年的老路,我惟一的本事是做别人的女伴。”
开明不出声。
贝秀月说:“你看你,开明,你真能做到爱屋及乌。”
开明轻轻说:“你并不是乌鸦。”
贝秀月低下头笑,“子贵与我说你,一说一两个小时不停,你像她说的一样好,有过之而不及。”
开明谦逊道:“我太幸运。”
抵达新居,开明用锁匙启门,让她进去参观。
工人喝茶去了,只余三两个人在髹漆。
贝秀月转一个圈,十分讶异,“开明,你完全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开明很高兴,“真的吗?”
“看样子下星期可以搬进来。”
开明说:“我替你定了些家具,子贵说你喜欢柔软大张的沙发与床。”
感觉上这个也是他的家,也由他一手一脚布置。
“谢谢你,开明。”
“举手之劳耳。”走到楼下,她说,“开明,我一只手套漏放在窗台上了。”
他服侍她上车,“你等我,我替你去拿。”
他在窗台上看到她的皮手套,穿得有点旧,脱下也有手指的模印,拿着它有点像握着她的手,开明轻轻把手套握在手中一会儿。
然后才急急下楼。
在车上,她同他说:“开明,我需要你介绍一个精明的离婚律师给我。”
许开明十分关注,“还有麻烦吗?”
秀月吁出一口气,“有,怎么没有,他要留难我。”
人们处理离婚总是处理得那样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