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往外冒。“没有见过这么欺负人的!”
我有些责备地说着。
花姐倒是无所谓的样子,抽回纸巾,坐回到座位上。我依然坐在地上看着那垃圾箱,可笑的是,撬棍撬下的木板,裂口居然还很整齐。
花姐倒了一杯水,“你做事太毛躁了!”
我不服气地“哼”了一声。花姐又说:“你先去把自己收拾一下再说。”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全身已有些臭不可闻。我气呼呼地站起身,爬上梯子,到小院子的水龙头旁一顿狂洗,总算是洗得差不多了。然后,我一屁股坐在塑料椅子上,点了一支烟。
让我生气的是,烟不知道什么时候压扁了,那本是很直的烟身,就像是被压路机压过似的。我点着,抽了几口,只觉得有必要听听她怎么说,也好让我跟她争辩一下。我丢掉烟,又噌噌地爬了下去。我坐在梯子的最下面,看着花姐,花姐也看着我。
好一会儿,她理了理头发,“现在还在生气吗?没看出,你这么小心眼!”
我没好气地说:“哪有拿个垃圾桶做考试题目的。”
花姐说:“那你想过没,你觉得自己已经很厉害了,为什么却连垃圾桶和棺材都分不清楚呢?”
经花姐这么一说,我似乎有些明悟。是啊,按道理说,我是可以分辨出来的,如果花姐不说这是棺材的话。我强词夺理,说道:“因为你说是棺材,我才……”
花姐看着我,“难道你挖坟靠别人告诉你,才确定是古坟吗?”
我低下头,还是不想承认自己这么丢人,也不说话。花姐接着说:“没了灯,没了方向感,你难道就什么都丢了?”
这让我想起刚开始的紧张。花姐继续说:“你克服不了恐惧,就战胜不了自己。如果真的坟头塌了,你即使幸存着,也和死了没区别,因为你把自己吓死了。”
我抬起头,看着花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