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似乎很固执,“翻译给他听,说我是学生物的,理论上是有的!而且你问下,最近听说有野羊是在什么时候?”
我很纳闷爷爷怎么就跟野羊过不去了。那老牧民眯着眼,像是回忆了起来。一会儿,他说:“有,几年前见过,往柳树泉农场方向走。据说,基本上每年都还会有,但是谁都没有亲眼见过。”
爷爷点上一支烟,递给老牧民,又叫花姐从车里拿出两瓶罐头送给了他。老牧民很激动,说自从老婆走后,孩子也跟着带走了,自己一个人在这儿放羊,也打算过冬前把羊群都卖了,去城里的弟弟家。他又说这儿太艰苦了,一个人也很担心。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也不知什么时候又迷迷糊糊被人叫醒,叫我到里屋。我一进去就闻到很浓烈的羊膻味儿,但是很暖和。我连鞋也没脱,躺着就睡着了。
凌晨,我翻了个身,感觉做了一夜的噩梦,手很随意地往旁边搭了一下,突然碰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很温暖还很有手感。
我的意识开始回到了身上,闻到了羊膻味中还有股淡淡的茉莉花味儿,我一下就清醒了,定眼一看,花姐就躺在我的身边。我们躺在一张木板床上!不过,与其说床,不如说是木门搭的台子。
花姐?!
我吓了一跳,赶忙抽回手来,她是什么时候……我一动不敢动,微微抬起头就会弄响床板,我怕惊扰到她。我就那么僵直了脖子躺在床上,看着她,许是昨天开车太累,她依然睡得很沉。弯弯的睫毛,妩媚的唇,轻轻的鼻息,让我感觉全身血液都快要爆炸了。
我慢慢地把头凑过去,想悄悄吻她一下,结果……结果,该死的床板就那么不争气地响了,我立刻停止动作。
算了算了,太冒险了,万一被发现,就丢人丢大了。我叹了口气,又看了看就在枕边的花姐,还是那么安静,如同一只睡着的猫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