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狗撒欢儿的头里去了,不一会儿就听得牠在家门口狂吠,好像有些不对劲儿。
寒生进了家门,桌子上的饭菜依旧整齐的摆在那里,唯独不见父亲的踪影。
难道又去急诊了?太阳落了山,一直等到月上中天,父亲还是没有回来。
次日晨,寒生迷迷糊糊爬起来,走过东屋一看,父亲依旧没有回来。寒生叹了口气,将最后一点剩饭菜热热吃掉,今天是婺源县城的又一次的集市,自己必须履行对兰儿的诺言,医治泣血症还她本来的面貌。
寒生坐在灶坑前,用竹片小心翼翼的在锅台灶口上颚处将可用的黑灰全部刮下来,用纸包好连同那条月经带一起揣进怀里。家中无人,应当把《青囊经》藏到一个秘密处,可实在没有十分理想的地方。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狗窝上,起脊的木板顶上铺有厚厚的茅草,于是将木匣塞入了茅草的下面,一般人是不会注意那儿的。
一切准备妥当后,他吩咐笨笨看家,自己拄着木棍走到镇里,然后乘车去县城。
日近晌午,县城集市上的人们基本上都已散尽,兰儿和母亲一大清早就守在了上回遇见那个年轻神医的地方。
“兰儿,他会来吗?”兰儿娘的病已经痊愈,不过身子还是很虚弱,说话时气喘。
兰儿默默低下了头,她记不清已经多久没有照过镜子了,相貌如此丑陋难看,人们大都避而远之。当那个年轻人说能治好时,脑海中重又浮现出她本来的模样,曾经的一个美丽的姑娘。
自己是遗腹女,娘说父亲来自京城,不但人好,而且还有大学问。那年渭河发大水,娘被山洪冲去了下游,后被人发现救起,一病就是大半年。生下兰儿后,她抱着孩子寻回老家,可村子不见了,除了厚厚的黄色淤泥外什么都没剩下,娘是唯一活着的人。母女俩无奈只好出外逃荒,一路乞讨尝尽人间辛酸,最后在婺源的一个小村庄里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