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吧,免得在外面受了欺负要跪地求饶,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并没能维持多久,侏儒的颈部无声无息地裂开了,就像空气中有一把无形的刀瞬间切在他的脖子上。
“啊?”卡库向后跃起来,砰的一声撞在岩壁上。
“大卸八块?”何寄裳刚刚赶到,站在我身边,陡然间额上、鼻尖上、两腮上一起冒出了冷汗。
那四个字在法术的世界里代表着一个剧毒无比的死咒,异术师与将死的人合力种下这个死咒,被诅咒的人同样会切成均匀的八块,工工整整地摆放在一起。
“二、三、四……七、八。”何寄裳低声数着。
等到侏儒的左腿断掉时,他的身子不多不少被分为重量相近的八块,彼此之间只裂开一条两厘米宽的缝,流出的血很快被身子下面的灌木丛吸收干净。
“杀人者在哪里?在哪里——”卡库抓紧了手里的枪,茫然地四处搜索着。
在烽火连天的战场上冲锋杀敌靠的是勇气和胆识,但是一进入这片波诡云谲的大山,那套属于部队的规则已经不再适用。说到底,他这样的枪手,只适合跟随大部队作战,听命行事。
“傀儡师永远都不会出现在舞台上,人们看到的,只是他手里的线偶。”何寄裳悒郁地叹了口气,紧接着发出更深的苦笑,“寨子里的小楼被傀儡师瞬间变换了方位,所有人都死了,那个佝偻着背吸烟的人,大概也是他手里的另一具线偶而已。”
对面的寨子阴森空寂,恍如山坡上的一座荒无人烟的阴宅。
“风先生,那个戴面具的人一直追踪着你和飞月的车子,来的这一路上,有几次她曾进入过我的狙击镜,但是速度比奔跑的野兔还快,根本没有开枪的机会。现在,我该走了,继续我的追猎过程,相信她就在附近。”
卡库背起长枪,又把机枪抱在怀里,满脸都是不可理喻的固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