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行粘糊糊的液体滑落到胸前,肯定是皮破血流了。
“还手啊风先生?不敢还是不好意思?”他的脚尖在青石地板上轻轻点击,发出“咔咔”声,足以证明,鞋尖上包裹的铜皮是加厚加重的,一被踢到,立刻肉裂骨碎。他是苏伦的助手,再回到川藏边界去延续搜索行动时,很多时候苏伦还需要他的帮忙,所以我不想碰他的双腿,这也就是刚才没有急着还手的原因。小来仍在呻吟着,闯荡江湖的汉子,如果不是痛得厉害,绝不会当着敌人的面呻吟示弱。
一想到席勒出手不留余地,我的怒气又开始在胸膛里滚滚涌动起来。院外无人,夜的寒气正滚滚而来——我陡然近身,左臂在下、右臂在上,同时挡开了席勒的一肘、一腿,攻入了他的内圈。“哈!”他叫了一声,脖子一拧,一个头槌砸向我的天灵盖。泰拳的训练方法可以将人体的任何部位化为致命的武器,席勒的泰拳不算正宗,但杀伤力却是非常致命的。我可不想自己的头被撞成烂西瓜,右肘一抬,打在他的琵琶骨上,借着他的身体前倾之力,很轻易地便“喀嚓”一声击碎了那块脆弱的骨头。席勒身子后仰,脚下滑动,企图远离我的攻击范围,再起双脚连踢。“噗噗”两声,我的双掌重重地拍在他的左右两肋上,拿捏的正是他提气发力的一瞬间,内力透过皮肉,直达他的五脏六腑。外国人练武只重表皮、技法,从来不懂“内力”为何物,相信席勒也是如此。
“再来——呀……”他退出五步之后,脚步站稳,刚刚想抬脚发力,突然痛苦地捂住胸膛,弯下腰来,惨无人声地干呕着。外伤可以几天痊愈,但我用内力震得他五脏移位,没有半年以上的中药调养,根本无法提气发力,再次对敌。苏伦紧张地皱眉:“风哥哥,这么做太过分了吧?”她的武功在我之下,刚刚不可能迅速冲过来阻止我,只能看着席勒叹气。席勒连叫了十几声,噗通一下坐倒,两手拚命在胸口、小腹两处地方揉搓着。没过半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