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地瞟着我,十指缓缓地伸直,然后慢慢攥拳,发出“噼噼啪啪”的动静。
这样的指力,捏碎核桃、抓裂毛竹已经是轻而易举的小事,很难想像他这样的高科技研究人员怎么可能身怀如此出类拔萃的武功?他的身份非常值得怀疑,普通生物学家又怎么可能对江湖上的事了如指掌?我轻轻呼出一口闷气,把满腔的郁闷尽情吐出来,然后将小来推向一边,迎着席勒的轻蔑:“好吧,神枪会的人是我的朋友,中国人历来讲究为朋友两肋插刀,我只好不自量力为朋友讨回面子了。”
弹腿破泰拳,是我惯用的腿技,他抓碎了小来的肩骨,我总得废掉他一条腿来扯平。无论是公报私仇还是私报公仇,我都有非出手不可的理由。人在江湖,谦让隐忍不可或缺,但有时候却又是全凭一口热血豪气活着。
“风哥哥,别太冲动,非常时期,有话慢慢说。”苏伦低声劝阻我,并且试图移动脚步拦在我前面,可惜我的滑步在她起动之前,她的话出口,我已经晃身站在席勒对面。刚刚从长时间昏睡中醒来,我的体力大打折扣,席勒又是劲敌,所以我并没有必胜的把握。
“啪啪”两声,席勒举起的左拳五指一放,盛气凌人地笑着:“何必动气?比武伤残是很常见的事,在美国黑市拳赛上每天战死在擂台上的不下百人,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强者为王的年代。不过请放心,苏伦小姐在,咱们都不会下重手对不对?”他的拳锋上布满了筋肉虬结的凸起,在前的右脚虚踏,随时都会猝起飞踢。我不会在苏伦面前丢面子,也不会像席勒那样不知天高地厚地随随便便下重手。
“来吧——”我只说了两个字,席勒右脚一起,带着呼啸的风声,倏忽一连踢出五脚。我举起右臂格挡,但右耳给他的鞋带扫中,火辣辣地疼。肘击、膝顶、铁指轮扫——他的攻击路子跟我预想的相差无几,全部是泰拳里的一击必杀的狠招。我连避两次,但脖颈又被他的指甲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