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弗拼了老命想跟上我们。他拄着拐杖一蹦一跳地向前跑,简直快要把胸前的肌肉给撕裂了。医生认为,如此剧烈的运动,即使是没有任何残疾的正常人也受不了。即便如此,当我们到达台地的坡顶时,他还是落在我们后面大约三十码远,而且已经上气不接下气。
“医生,”他喊道,“看那边!不用急!”
的确不用再着急了。在台地比较开阔的地方,我们看见那三个幸存者还在朝他们刚开始拔腿就跑的方向直奔后桅山,而我们已处于他们和小船之间。于是我们四人坐下来大口喘着气,高个儿约翰一边抹着脸上的汗,一边慢慢走过来。
“发自内心地感谢你,医生,”他说,“你来得正是时候,救了我和霍金斯的命。啊,是你呀,本·冈恩?”他说,“你可真是好样的。”
“是的,我是本·冈恩。”这个被放荒滩的水手窘迫地答道,身子扭得像条黄鳝似的,“你还好吗,西尔弗先生?”隔了许久,他才憋出这一句,“想来一直不错。”
“本·冈恩啊本·冈恩,”西尔弗不断地重复道,“没想到是你干的好事。”
医生派葛雷回去将几个海盗逃跑时扔下的镐头拿一把来。然后我们就不慌不忙地走下山坡,向停小船的地方走去。一路上,医生简明扼要地把最近发生的事叙述了一遍,这引起了西尔弗的浓厚兴趣。这一次,从头到尾扮演主要角色的就是本·冈恩这个被放荒滩的傻瓜。
长期在岛上流浪的本·冈恩无意中发现了那具尸骨,并把他的东西全部搜掠一空。发现藏宝地的也是他。他把那些金银财宝慢慢地都挖了出来—土坑里的镐头断柄就是他留下的,并把财宝从大松树下一点点地搬到了海岛东北角双峰山上的一个洞穴里。他不知一共搬了多少趟,终于在“伊斯帕尼奥拉”号抵达的前两个月,安全地把所有的宝藏都运到了那里。
在海盗们发动攻击的那个下午,利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