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数了,瞧瞧他那张脸,上面写得清清楚楚。”
“啊,梅里,”西尔弗挖苦道,“又准备当船长了吗?可真是够努力,没说的。”
但是这一次,所有人都站到了梅里这一边,他们开始拼命地从土坑内往外爬,凶狠的怒火从眼里喷射出来,狠狠地回头瞪着我们。我发现对我们有利的一点—他们全部爬到了西尔弗的对面。
我们就这样对峙着,中间隔着土坑—一边是两个人,另一边是五个人,任何一方都不敢轻举妄动。西尔弗拄着拐杖直挺挺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们,好像比平时还要镇定。他确实有些胆量,这一点不可否认。
僵持了一会儿,梅里似乎想用一番话来打破这种局面。
“伙计们,”他大声说,“他们那一边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行动不便的老瘸鬼,就是他把我们骗到这里上了这么大的一个当;另一个是个年纪轻轻的小杂种,我早就想把他的心挖出来了。现在,伙计们—”
他扬起胳膊,大声呼喊,显然是准备带头发动攻击。但是就在这时,只听得“乒!乒!乒!”三声—从矮树丛后面闪出三道火光。梅里中了枪,一头栽进了土坑里;头上缠着绷带的那个家伙像只陀螺似的转了个圈,也直挺挺地掉下坑去,手脚抽动了几下后就一命呜呼了。见此情景,其余三个海盗掉头就跑。
高个儿约翰趁机将手枪对准还在土坑里挣扎的梅里,双筒齐响。梅里在断气前翻起眼睛使劲儿瞪着他。
“乔治,”西尔弗说,“我们之间现在才算清了账。”
这时,利夫西医生、葛雷和本·冈恩从肉豆蔻丛中向我们跑来,手上的枪还冒着白烟。
“快追!”医生喊道,“快,快点儿,伙伴们!我们必须赶在他们前头把小船夺过来。”
于是我们一齐快速地向海边奔去,不时在齐胸高的灌木丛中开路前进。
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