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解释。我又想起利夫西医生对西尔弗发出的警告:“你们快要找到宝藏时,可要提防喊叫声。”读者如果站在我的位置考虑一下,就很容易理解为什么我吃早饭时食不甘味,为什么我跟在海盗后面出发寻宝是那般心惊胆战。
假如有其他人在场,一定会看到一个奇特的场景:所有人都身穿满是泥土的水手服,除我以外,人人都全副武装。西尔弗一前一后挎着两支步枪,还有一把大弯刀悬在腰间,他的两只外套口袋里各放了一把手枪。除了这些,更加突出他奇特形象的是,他的肩头还蹲着鹦鹉“弗林特船长”,不时发出难听的声音,无意义地跟着水手学舌。一条绳子牢牢拴在我的腰间,我顺从地跟在厨子的后面。他要么腾出一只手紧紧抓住松散的绳子的另一端,要么用牙齿咬住不放。无论怎么看,我都像是一头被牵去表演的狗熊。
其他的人也都扛着各种各样的东西:有的人扛着铁锹和镐头—这是他们早先从“伊斯帕尼奥拉”号上搬来的工具;有的人扛着猪肉、面包干和白兰地,这是准备午饭时吃的。看得出来,这些东西都是我们之前储备在寨子里的。由此可见西尔弗昨天晚上说的是真话,如果不是他跟医生达成协议,他和他的同伙们在大船不见了以后,就只能靠喝凉水和打猎来填饱肚子了。没滋没味的凉水当然不符合他们的口味,而水手又往往不是好猎手。再说,水手们连饭都吃不上的时候,弹药自然也不会充裕。
全体就这样带着装备出发,甚至连脑袋开花的那个也走在队伍中,按道理来说,这样在烈日下行走肯定不利于他恢复健康。我们一行七人拖拖拉拉地来到了停有两只小船的岸边。小船里还留有海盗们纵酒胡闹的痕迹:其中一只座板被砸断了;两只小船都沾满了泥,船内进的水都没有舀干。出于安全考虑,我们决定把这两只小船都带走,于是我们分坐在两只小船上,向锚地底部划去。
途中海盗们针对地图上的标记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