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他悄悄把我拉到一旁,让我帮他“留意并提防一个只有一条腿的水手”,并且,他向我承诺,只要我保证一看到有这样一个人出现并立刻向他通风报信,他就会在每个月的月初给我一枚四便士的银币。
乡绅特里劳尼先生、利夫西医生和其他几位先生,早就要我把关于藏宝岛的全部详情从头至尾毫无保留地写下来,只是它的位置还不能公开,因为那里至今还有未被取出的宝藏。现在(一七xx年),我就提起笔,思绪再次回到我父亲开本葆将军旅店的时候。当时,那个棕色皮肤、脸上带有一道刀疤的老海员第一次来到我们的店里投宿。
当回忆起这个人时,好像一切就发生在昨天,历历在目。我记得,在那一天,他迈着沉重的脚步来到旅店门口,航海用的大木箱搁在他身后的双轮手推车上面,由一个人推着。他高大魁梧,身体强壮,甚至看起来显得有些笨重,皮肤因常年日晒而变成了栗色,辫子上涂了柏油,黏糊糊地耷拉在肮脏不堪的蓝外套的肩部;粗糙的手上布满了疤痕,手指甲残缺不全,而且呈黑色;脸颊上还有一道醒目的铅灰色刀疤横贯而过,显得整张脸很不干净。我记得他一面环顾着旅店周围的小海湾,一面吹着口哨,然后突然唱起了那首古老的水手歌谣,这首歌谣后来我也时常听他唱起:十五个汉子扒着死人箱—
哟嗬嗬,朗姆酒一大瓶,快来尝!
他苍老的嗓音十分高,但些微有些颤抖,就好像是在拼命转动绞盘的扳手们用尽全力大声吼唱的破嗓门儿。随后,他用一根随身携带的木棍使劲儿敲打着房门。我的父亲开门出来迎接,他便粗声大气地点了一杯朗姆酒。酒上来后,他悠闲而缓慢地啜饮着,如同一位专业的品酒师一般。他一边细细品味酒的味道,一边环顾四周,打量着周围的峭壁,还抬头将我们旅店的招牌审视了一番。
“说实话,这个小海湾十分便利,”他开口说道,“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