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这里依然还有这么多种艾滋病毒?
为了回答这个问题,我们和唐以前在华特瑞陆军研究所的一些同仁们组成了研究团队。我还记得在马里兰州罗克维尔市一处普通的办公地点,第一次遇见活力四射的二人组珍·凯尔(Jean Carr)和弗朗辛·麦卡琴的情景。
在我遇到她们之前的5年里,她俩已经发明出对整个艾滋病毒基因组进行排序的方法,对人类免疫缺陷病毒进行了革命性的研究,并系统性地研究了不同基因碎片的来源。之前人们主要将一些更小的基因信息拼凑在一起,获得整个病毒基因序列的图景。凯尔和麦卡琴想出了一个方法,一下子就搜集到全部1万个基因,这样她们就能够深入挖掘构成艾滋病毒的不同基因的历史。
因为艾滋病毒会进行基因重组,即能够将不同病毒株的基因加以混合和匹配,她们需要研制一套新的分析手段,来弄清楚哪些基因整合在了一起,每个基因来自哪里。她们正在勾勒病毒的家族谱系,但是她们并没有瞄准艾滋病毒的整个家族谱系,而是锁定了特殊的艾滋病毒的母代病毒株,并绘制其全球分布的地图,尝试重建流行病的发展过程——绘制有关艾滋病毒如何扩散和混合的地图。
我和上校跟当地科学家组成的一支有献身精神的团队(见图9-4)一起,在随后的几年时间里,试图找出中非艾滋病毒基因多样性丰富的原因。简而言之,我们想大致勾勒出人类免疫缺陷病毒扩散到全球前的模样。研究工作的第一步,是在喀麦隆的农村地区建立监测点。乡村的研究由保德·泰莫非(Ubald Tamoufe)来协调。他是由工程师转为生物医学科学家的,说话声音柔和,行事十分严谨。我们并未随意挑选乡村地区作为观测点。普通品种的艾滋病毒株如今扩散到全球范围,甚至到达了像喀麦隆这样的流行病发源地。为了避免抓住这些相对单调的艾滋病毒株,我们挑选了位于公路尽头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