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十六岁到三十四岁,我一直住在这里。这房子令我很感伤,父母和他们的破玩意儿,好像他们把之前我们住过的房子里最糟糕的东西都汇聚在这里了。
我听见拉贝斯在厨房嘎吱嘎吱地吃猫粮,桑德罗走了过来。他有些不耐烦,完成任务之后,他想尽快离开。但我坐在沙发上,又说起我们的童年:父亲抛弃了我们,母亲伤心欲绝,还有那次我们与父亲见面。桑德罗并没有坐下来,他想让我明白他着急走。他忍不住反驳了我几句,他觉得自己有义务做个孝顺儿子,他说了几句充满感恩的话,我用讽刺的语气说起之前的事情,这让他很不满。
他大声声明:“你胡说,是爸爸要求我们见面的,不关我的事。还有,我们不是在查理三世广场上的咖啡馆见的面。妈妈把我们送到了但丁广场,爸爸在那里的纪念碑下等我们。”
“我记得是查理三世广场上的咖啡馆。爸爸以前也说,我们见面的地方是咖啡馆。”
“你要么相信我,要么算了,再这样聊下去也没用。他带我们去了但丁广场上的一家餐厅。”
“后来发生了什么呢?”
“什么都没有,他一直在说话。”
“他说了什么?”
“他说他在电视台工作,经常会遇到著名的演员和歌手,离开妈妈是对的。”
我禁不住大笑起来。
“的确如此,我也觉得他做得对。”
“你现在倒是可以这样说,可当时你难过得晚上睡不着,吃什么吐什么。你把我和妈妈的生活搅得乱七八糟,更别说爸爸的了。”
“你撒谎,我从来都不在乎他。”
他摇了摇头,他上钩了,决定坐下来和我慢慢说。
“你至少还记得鞋带的事吧?还有你当时说的话。”
鞋带?我哥哥就是这种人,他喜欢提出任意一个细节,然后在上面大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