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淑余匆匆走进来,头发有点乱,钱璞玉紧张地起身扶住她,汪淑余拍拍她的手坐下来。
汪嘉先不满地看着汪淑余,清清嗓子,“为人师表,第一点就是必须衣着打扮干净整洁。”
众人齐齐回头,担忧地看着汪淑余。
汪淑余迅速整理头发,低头沉默,和钱璞玉坐在一起。
“各位,我来向大家宣读秦炳蔚老先生的遗书。”汪嘉先拿起一张纸,“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况余年老力衰,焉能自全?其所以速自决者,坚汝等报国之志耳。此嘱。”
汪嘉先抬头看着众人,“要如何将秦老先生这种精神传达下去,老朽想征求大家的意见。”
众人面面相觑,汪淑余面无表情扒拉头发,汪嘉先看了汪淑余一眼,目光中有隐隐怒意。
汪嘉先看向钱博书,略微躬身,“钱老,您有什么看法?”
钱博书捻须点头,“炳蔚兄之精神,感天动地,光照中华,可敬可叹。”
汪嘉先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还是期待地看着钱博书,发现他已闭目沉默,只得略带失落地环顾众人。
钱璞玉看了汪淑余一眼,“汪伯伯,您有什么话还是直说吧。”
汪淑余起身,“父亲,我的话,您一向不爱听……”
汪嘉先冷冷指着门外,“我不爱听的话就别说了,出去!”
“父亲……”
“我不记得有你这个女儿!出去!”
汪淑余转身就走。
江习庄无奈起身,“老师,您别生气,我们巧庄书院是为国家培养老师的地方,国家急缺教育人才,再者这些孩子在战乱中坚持读到今天很不容易,不应该让他们冒冒失失去前线。”
汪嘉先冷冷看了他一眼,“你既然肯叫我一声老师,那我问你,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有没有教过你?”
钱博书摇头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