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我也没必要瞒你,我老婆死了,我热气冲昏脑袋,在冰冷的江水里泡过了劲,那玩意不能用了。”
裴玉珏愣了愣,哈哈大笑。
“九爷!”郝三黑急了,“这有什么好笑!”
“你去找魏老爷子问问,说不定他能给你看好。”裴玉珏连忙打住,一脸真诚冲他抱拳,“不要讳疾忌医,男人还是得及时行乐才对。”
“我这就去!多谢九爷!”
郝三黑满脸惊喜,一个抱拳,拔腿就走。
裴玉珏起身送客,良久才坐下来,笑容渐渐消失。
左边一扇几乎和门板融为一体的小门开了。
裴六爷背着手走进来,脸色阴沉。
裴玉珏迎了上前,一转眼就没了刚才的沉稳和威风,“六哥,裴醒这孩子铁了心不回家,我也是实在没办法才求到他头上。”
裴六爷摆手,不耐烦道:“那两个孩子从小一块长大,整个哈尔滨,除了琥珀知根知底靠得住,还真找不出别人,我让你成全他们算了,你非得拖拖拉拉,这下好啦,生米煮成熟饭!”
裴玉珏苦笑道:“我这也是为了裴家着想。”
“得了!”裴六爷一脸郁闷,“我能猜到是怎么回事,老魏就算那天不死,宪兵特务也不能饶了他,他的死跟你没太大关系,你别揣在心里揣出病来。”
裴玉珏长长叹了口气。
“老魏跟他家老爷子一样,成天在外撒钱,自以为干得神不知鬼不觉,其实大家心里都有数,就是他平日里不招事不惹事,加上有我照应着,暂时没人管他而已。”
“他干了什么神不知鬼不觉的事情?”
另一张小门开了,裴醒慢慢走进来。
短短几天时间,他好像变了个人,脸颊凹陷,神情冷硬,脸色神态毫无新郎官的喜气。
裴六爷和裴玉珏交换一个眼色,裴六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