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不屑的信代几个,站在远处看着那些人围着孩子开心地说笑,相互对视了一下。
“不好。那孩子不像爹又不像妈,那女人整过容?”
信代模仿孩子的表情,那张脸的确不敢恭维。
“也不知道是谁的种。”
“辞职前她不是干过应召女郎吗……”
“好像瞒掉了呢……听说在床上故意装得笨手笨脚的。”
“真能装啊……”
对别人的幸福生活说三道四,不负责任地说些有的没的,这让她们觉得出了口恶气。信代等人高声笑了起来。
“信酱,今早多亏你帮忙。”
和信代关系最好的根岸在自动售货机上买了罐装咖啡,递到信代手上。
“别见外,彼此彼此。”
信代接过咖啡,没喝,用来暖手。
根岸早上要去保育园送孩子,手忙脚乱地就过了出勤时间,信代替她打的卡。
“怎么样了?发烧?”
“腮腺炎啊,腮腺炎。流行性的,保育园传染的……”
根岸有两个儿子,一个4岁的和一个2岁的,丈夫还在找工作。“都是没男人疼的苦命女人。”两人经常这样互相安慰。
“你也是,腮腺炎?”
信代摸了一下根岸的脸,讥笑她是圆脸。
“什么呀……我才不是。”
“不好,别传染给我……”
大家提起屁股下的圆凳子挪了一下,装出要从根岸身边逃走的样子。
信代上班出门了,亚纪化完妆后不知什么时候也出门了。
祥太整个上午几乎都待在壁橱里看旧教科书。初枝和亚纪当作卧室的佛堂后面,有一间现在已经变成储藏室的儿童房间。墙上贴着身穿学生服、手里拿着悠悠球的偶像的招贴画,还有外出旅行买回来的褪了色的三角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