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阿治的手放在信代肩上,身体重量压了上来。
“起开……好好走路。”
“蠢货,你不是我的拐杖吗?”
“我不会为你推轮椅的。”
“明白着呢。”
这就是夫妻感情吗?阿治寻思,他将放在信代肩膀上的手绕到她的腰部。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夫妻关系可真不赖啊,阿治越发感慨起来。
把阿治送出门后,信代准备好早餐,将有里尿湿的被褥晾到院子里。
8点半,信代骑车出门,去附近的洗衣店上班。
骑上大马路,信代必定先要左右确认一下。
她不想让人知道自己住在这里。
没问题,没人关心我们这些人,信代对自己说。她用力在自行车的脚踏板上踩了下去。
信代上班的“越路洗衣厂”有3家连锁店,在这一带是老字号。门店收下来的衣物集中送到这里后,进行分类作业,或洗或熨烫。
“直到上一代,去污也全都是在这里完成的,现在这种手艺人都没了。”
每当有客人上门时,社长总是这么辩解道,笑容中掺杂着遗憾的表情。
除了从上两代手里继承下来的社长和管财务的社长夫人之外,洗衣厂一共有30名员工,包括临时工。其中四成是来自菲律宾和泰国的打工者。信代已经在这里干了5年,算是老员工了。
按颜色、布料的种类,将从门店运来的大袋子里的服装分类,也是信代等人的工作。这种工作,要对衣服的口袋进行检查,也时常能翻出一些零钱、发票、信用卡等物件。有一次有人将口袋上插着钢笔的西服扔进洗衣机,白衬衣被墨水染成了蓝衬衣,不得不赔偿。按规矩,洗衣房需要保管顾客遗忘的物品,如果知道是哪个客人的话,则必须还给客人。可是信代遇到值钱的东西,会偷偷装进自己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