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讲过一遍,照本宣科可以,若是授课,却不敢。”
祖母很可惜。
窦昭道:“您说,我们请个老儒在家里教我怎样?”
祖母有些迟疑:“你父亲怎么说?”
“若是您同意了,我就写封信给爹爹。”窦昭笑道,“要不然,只怕二太夫人那边就通不过。”
“我就吃亏在没有读过书。”祖母沉声道,“你跟你父亲写信吧!他要是不同意,我们就回田庄。难道他们的手还能伸到田庄去不成?”
当初祖母搬到田庄去的时候,祖父就写下了契纸,把田庄送给了祖母做为养老田。祖母去世后窦家才能收回来。
窦昭高兴得不得了。
她就知道,不管她做什么,祖母都会无条件地支持她。
窦昭拉着祖母回屋给父亲写了封信。
刚刚放下笔,秋葵进来禀告,说纪氏过来了。
窦昭和祖母忙迎了出去。
纪氏不住地给祖母赔不是:“哪能让您迎出来!”
祖母却笑道:“寿姑自小得您照顾。我们都感激不尽。您若是和我客气,那就太见外了。”
自纪氏嫁进来,虽然每年都能见到祖母,也会笑着客套两句话,对祖母却不了解。直到窦昭要把祖母接到家里来住,纪氏这才差人仔细地打听了祖母的为人。放心地让窦昭陪着她。因而说了几句闲话,就说明了来意。
祖母听说是借墨菊,立刻热情地陪纪氏去了花房:“您看什么时候要?提前一天我就让人给您搬过去——这花花草草的晚上要受了露水才长得好。”
纪氏笑道:“寿姑的花种得这样好。是受了您的指点吧?”
“是寿姑这孩子聪明。”祖母说着,露出与有荣焉的骄傲,“我从前告诉她用鲞骨引火蚊,她看着花枝不长,就知道在花枝旁丢两块鲞骨。我都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