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疏松。”
安禄山嗤笑一声,也不多言。
“陛下常说,侄儿虽然身材……呵呵,却是能征善战的猛将,如今一看,果不其然。”
顿了顿,
“上一个如侄儿这般特立独行的人物,是谁来着?哦,汉末的董卓。”
“嗯,是。”
三言两语之间,安禄山已经逼近了杨国忠,几乎就贴在身后。烛台灯光一跳一跳,硕大的影子几乎把杨国忠完全包了进去。
“呵,走得挺快。再快,有用么?”
杨国忠扭过脑袋,放缓了脚步,同时拍了拍黄门的手背,
“慢些,慢些。有侄儿在后头为某挡着风,某这心里暖呐……”
话音未落,
安禄山突然迈开一个大步,直接跨过了两三个台阶,走到杨国忠前面。
肥硕的身躯裹挟着一股迫人的威风,杨国忠一个趔趄,先是愣了愣,双目怒火喷涌:
“安禄山,你大胆!某是当朝右相,身前只有圣人,你如此僭越……”
“大伯。”
安禄山鼻孔里喷出两道白气,轰隆隆的嗓门盖住了剩下的话,
“你该多吃点儿补药了。不然,府上那么多伯母岂不是寂寞难耐?”
说完,大步登上台阶。
“胡奴……”
杨国忠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咬牙切齿,片刻,重重一摔袖袍。
“快走!”
花萼相辉楼顶层,灯火如昼。
灯会宴席不同于寻常宫宴座次森严,当中设一个大方桌,摆十几把椅子,供皇帝和重臣们围坐,以示君臣相宜,共度上元佳节;方桌之外,排列着各国使臣的单独座位,位子尊卑凭的不是国力大小,而是和大唐的亲疏。
比如靺鞨,虽然国小人稀,但对大唐素来恭敬臣服俯首帖耳,便在最前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