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柄形制古怪的血红长刀,浓郁阴气直冒。
“劳驾,这是何处啊?”
陈酒顶着两道不可思议的惊恐目光,嗓音发哑。
“丰丰丰邑邑邑……”
僮仆双目圆瞪,结结巴巴。
“丰邑坊?有点儿远。”
陈酒低下头,
瞄了眼身上的烂衫破衣,目光又一飘,盯住了僮仆挂在草尖上的青袍。
……
“呦,换衣服了?不错不错,我其实一直觉得青色比较适合你,瞧着多精神呐。”
何渭搓着手掌,脸上笑眯眯的。
“少扯闲话。”
一路从丰邑坊赶回破庙的陈酒皮笑肉不笑,牙齿间迸出几个字,“安禄山,泾河龙?”
“有可能,我当时说的只是有可能。这不就算错了嘛,结果是另一个藏得深的老怪物。”何渭满脸懊恼,“都怪我修行不济,棋差一着。”
“算错了?我看你算得很对啊。”
陈酒呵呵一笑。
巨手留下的声音,“武罗”两个字,他当时听得无比清楚。坑人的糟老头,讲话九成真一成假,合着河图拓本只是一件保命道具,自己才是验货的饵。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过去的就都让它过去吧。”何渭捂嘴咳了两声,“反正你也算有惊无险,不如这件事就此翻篇……”
“翻篇?”
陈酒白眼一翻,也没再说啥,只是屁股往门槛上一坐,拍着大腿,唉声叹气。
“哎,惨呐……”
“嘶,痛啊……”
“啧,老家伙没人性啊……”
“……”
何渭嘴角微抽,“行了行了,别哭丧了,我给你个好东西。”
话音刚落,何渭抬袖一挥,将供桌上的龙王木雕凌空摄入了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