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文静和深沉的人。
他跑到何满子跟前,张开胳臂要把何满子抱起来;何满子急忙跳开,说:“别弄脏了你的新衣裳!”
“你在这儿干什么呢?”周檎含笑问道。
何满子脑瓜一歪,眨巴着小圆眼睛,说:“你猜!”
周檎假装皱着眉头,想了又想,说:“猜不着。”
“跟我来!”何满子牵起他的手就跑。
这时,望日莲也从红皮水柳深处死出来,扒着岸边的柳枝向外偷看,一眼就看见了那个日夜思念的人,心一下猛跳起来,脸一下子烧红起来。
“满子,别带你檎叔过来!”她是在跟周檎打招呼。
“你害什么臊呀?”何满子顽皮地笑道,“你们不是搭伴凫水,还拜过花堂吗?”
“没那么回事儿!”望日莲说,“周檎,你到远处站着。”
“满子,咱们躲她远远的!”周檎一指几丈外的一片柳棵子地。
他俩在柳阴下的白沙地上一坐,何满子便急着问道:“檎叔,你是跟莲姑拜过花堂吗?”
周檎抚摸着他的光葫芦头,悠然神往地说:“那是童年时代的游戏。”
“你们在哪儿拜的花堂呢?”何满子追问。
“就在这片柳裸子地里。”
“你们穿新衣裳吧?”何满子刨根问底儿。
“我跟你现在这个打扮差不多,她比我多穿了一件兜肚。”
“你头戴一顶插红翎子的礼帽吗?”
“我戴着一个柳圈儿。”
“莲姑蒙着红盖头吗?”
“她顶了一张荷叶。”
“十字披红吗?”
“一人身上斜挂着两个柳枝串起的花环。”
“摆天地桌吗?”
“堆了个土台。”
“烧高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