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爸爸,别逼着我说得太白了。买进来再卖出去。底特律不再生产它们了,所以旧折篷车会越来越值钱。你赚到的钱会比你给妈妈买野马的钱还多。”
“那你首先不能撞坏它。”
这话一箭双雕,是兔子求之不得。“臭死了,”那孩子大声说,一时找不到辩解的话,仰脸打量天花板的每个角落,寻找逃脱的机关:“我没有撞坏你的宝贝科罗纳花冠,只是撞了一个小坑。”
“它还在修理厂修着呢。一个小坑。”
“我不是故意的,天哪,爸爸,你这副样子好像你开的是一辆神圣无比的天车似的。你都这么一把年纪了,变得这么斤斤计较。”
“斤斤计较,我吗?”他真诚地问,心想这话也许有些道理。
“是的。你只想着钱和物。”
“这样不好,是吗?”
“不好。”
“你说得好。让我们忘掉那辆车好了。跟我说说大学的事儿。”
“讨厌透了,”回答脱口而出。“大学是非常讨厌的地方。人们认为校园十年前发生过动乱,是什么了不起的激进的地方,可实际情况是多数学生都是俄亥俄本地人,他们的观念是及时行乐,只知道喝啤酒,乱扔酒瓶,在宿舍里摇晃啤酒沫打架。他们多数人不管怎样都会子承父业,他们不在乎学业。”
哈利没有把这话当真,问:“你曾想到要去那个费尔斯通大工厂去吗?我在报纸上经常看到,他们一直生产那种钢带辐射状五百型轮胎,可是那种轮胎谁用谁爆胎。”
“正是这样的,”那孩子告诉他。“你购买的所有产品都是这个样子。所有美国的产品。”
“我们过去可是最好的,”哈利说,凝视着远处,仿佛向往一个他和纳尔逊能够不谋而合的去处。
“我也常听人家这么说。”那孩子低下头来看他的书。
“纳尔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