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绝不超两万五！远远不够后厨开门、部分员工上班开销的！那是小食铺该做的生意，咱们这样老字号的大酒楼，不合适！盒饭能用甲鱼么？能用田螺鳝鱼醉虾和螃蟹么？

谢安不管，决定了就是决定了。想到医院门厅严阵以待的分诊医生，想到忙得脚不沾地的许院长，想到为病人除夕熬一夜的急诊室叶同裳，想到忙碌紧张超负荷工作的所有科室，这些白衣医护，不能让他们饿肚子。二十五块的盒饭，同样要选料讲究，精心烹制。王谢堂主亲自琢磨，决定午餐晚餐各准备四种，即午甲乙丙丁，晚子丑寅卯，面食米饭分类，荤菜素菜搭配，并有汤有水。坐隐庐中一片静谧，桌上碧茶袅袅飘着清香，谢安提笔缓缓书写：午餐甲，鳝鱼银丝面配炒时蔬；午餐乙，银鱼炒蛋配蔬菜色拉……

罗会计敲敲门，满脸忧色地进来，一句话惊醒了谢安：“退款额高达二百六十万，没这么多现金流！要开门就需要流动资金，员工工资不能不发，五险一金不能不缴，水电气一样不能少，每月房租是大头，还有各种税费绝不能漏。”

谢安没烦过这神，王谢堂只要开门，每天就有几十万进账，少则三四十万，多则六七十万，一直都很宽裕。过年这半个月，预想是可能冲到百万，结果变成了两万！只能想想办法。“有什么办法？我们房子是租的，银行贷款办不到的。”罗会计讲得很肯定。

新冠病毒而已，能多厉害？初八上班就好了吧？谢安想了想，不是有短期高息贷款，俗称的高利贷，先借七天吧。初八或者之后随便哪天开门，一天的收入就足够利息了。

罗会计瞪大眼睛，惊讶地看着少东家。高利贷的利息，不是一般的高，高到借钱不按年、不按月，而是必须按天算。然而在王谢堂三十多年，老会计默默地服从了。后来痛悔的时候，罗会计反省，一方面当时没有好办法，另一方面，谁想到那么严重呢？当时普遍认为，就算初八不上班，十